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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纵容

第165章纵容

乐文突然感觉有些惊悚,他已经不知道单安墨想做什么了,或者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单安墨想做什么。

骆夏的背景不深,他曾经看过,一目了然,但也正因为干净的如此了然,所以如今想起来才觉得心惊肉跳。

如果骆夏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为什么单安墨会将人藏的滴水不漏?又为什么有那么多费尽了心思想要将骆夏给挖出来。

以前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但如今想来乐文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单安墨不在意他想什么,迈步进了房间,顺便又将门给关上。

乐文听着房门一声轻响,身体颤了颤,这才猛然回神。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门口的方向目光惊疑不定。

乐文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忍不住被烟给呛了一下,他捂着嘴,将烟碾灭,闷闷的咳嗽声响了一路。

骆夏不愿意顶着一张微肿的脸出门,自个儿将自个儿关在了屋子里大半天,第二天上午才跟单安墨一起出了门。

骆夏知道单安墨来这儿是有正经事儿的,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又不像是有什么正经事儿,反而带着她游山看水爬山的,自在的不得了。

乐文跟骁龙也跟着,好像这俩人也很闲,纯粹就是来度假的一般。

四个人的体力都很好,那不见尽头的阶梯他们走了一大半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三个大男人也就罢了,就连骆夏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都这样,深深刺激了山路上一部分汉子的自尊心,一个个牟足了劲儿跟着,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骆夏看着有趣,眼珠一转,低声跟单安墨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挑衅似得看了那几个人一眼,下一秒健步如飞,蹭蹭蹭的就往上跑。

乐文低笑一声,也没有理会,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动才好,如果跟他们一样死气沉沉的就没意思了。

“咱们也快一点吧,总不能让小丫头甩开太远。”骁龙一双眼简直开始冒光了,跃跃欲试。

“老大你先去吧,我跟乐文后面跟着。”单安墨开口,那神色简直就像是哄小孩儿,偏偏语气里一本正经的体恤人,“夏儿没轻没重的,别让她惹事儿。”

乐文看着他的模样简直就想笑。

骁龙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猫腻,单安墨又低着头,好似在看路,骁龙走在他前面一点,回头瞅了一眼也没从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脸上发现什么,应了一声,迈开两条大长腿快步追了上去。

乐文跟单安墨远远的跟着,来来往往的都是不认识的人。

“这样轻松的日子其实挺好的。”乐文忽然感叹了一句。

单安墨垂眸不语,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唇边,并没有点燃。

乐文吧嗒了一下嘴,也觉得这样的话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想好了。”他压低了声音,风声跟陌生的说话声一股脑的涌进了耳中,但他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我想回乐家。”

“万事小心,有事儿尽管开口,我公司的事儿你也有帮忙,乐家的生意应该难不倒你,而且你一回去我可以保证你会成为香饽饽,当然你也可以自己选择,是想要一开始就炙手可热的被人忌惮,还是一点点的一个人往上爬。”

“有一步登天的捷径,我为何要费力的自己去趟一条路?”乐文笑道,那笑容有解脱的意味,像是自己想明白了什么,也像是放弃了什么。

“还好我认识的兄弟没那么死心眼的,不然说不定按天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半夜里起来将他给砍了。”单安墨玩笑了一句,“咱们也快点吧,别真出了什么事儿。”

“能出什么事儿,你啊,就是太过小心了,要不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你的消息,我都快要以为你这是被从哪儿穿越过来的灵魂附身了呢。”乐文笑着打趣。

“别瞎贫了,你对上莫家跟乐家的人能有这个心态就好了。”单安墨笑道。

乐文沉默不语,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还需要看实际行动,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但如今,那个弱点却正在一分分的被消磨干净。

乐文就像是一个苦行僧一般,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始终都在坚持着自己所走的路,但他却终究不是苦行僧,总有一天他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现在的隐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念着当初的情分还是单纯的在等待一个更加成熟的时机。

乐文觉得自己很多时候都挺虚伪的,不过那种虚伪却给他造不成丝毫的心理负担,他承认自己面对莫竹的时候表现的会有失分寸,但那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当初付出了性命都要去爱护的女人,有些感情也不是说割断就能割断的。

骆夏走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偏离了轨道,单安墨接到骁龙电话的时候心中一颤,但旋即,滔天的杀意就掩盖住了那抹担忧。

单安墨喊了乐文一声,加快速度朝着旁边的林子窜去。

“大叔。”骆夏身上沾了草屑,头发也有些乱,但所幸人没受什么伤。

地上倒着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三十五岁上下,提醒壮硕,骁龙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把玩着一把匕首,明亮的刀刃连成了一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能听到利刃划破空气带出来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单安墨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但脸色还是十分不好。

“半路被人截了。”骆夏无所谓的耸耸肩,“冲着我来的,说是他们小姐让他来的,乐文哥应该认识吧?”

“莫家的人。”乐文脸色铁青的点点头,应该是昨天那个女人不甘心,所以才找人给骆夏一个教训,但却没有想到骆夏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所以才在这儿栽了跟头。

两个人嘴唇动了一下,内脏就好像被什么撞击过一般,疼的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骆夏无辜的眨眨眼,然后嘿嘿一笑,“大叔,女人间的事儿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你们出面会跌份儿。”

“随便玩儿,不出人命我都能给你兜住!”单安墨颔首,对方的做法彻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气。

乐文的唇线也紧抿着,风雨欲来。

骆夏看着那两个人的目光陡然变得玩味了起来,就像是资深的猎人看到了落入陷阱的两只小白兔,让人不寒而栗。

骁龙拎着一个人的衣领,乐文拎着一个人的衣领往林子深处拖去。

骆夏抱着单安墨的胳膊走在后面,笑的宛若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天真的小姑娘,但只有跟她相处过的人才知道这幅皮囊下掩藏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肮脏与罪恶。

林子深处,人烟罕至,被堵住嘴巴的人就连惨嚎都显得痛苦而又压抑。

骆夏面无表情的将人的手臂卸掉,然后安上,然后再卸掉,乐此不疲,但她终究还是有分寸的,玩儿够了便收了手,“如果不想自己身上被开口就不要玩儿什么花样,不然我就不是如此仁慈了。”

骆夏拍了拍手起身,抬眸看着湛蓝的天空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几个人回了住的地方,到了门口的时候骆夏推了单安墨一把,“大叔你去谈生意吧,我去找个乐子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