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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2)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提意见,看向里面, 大概有十几个人在做着重复的动作,说好听是调试药剂,白了就是做一个连助手都觉得麻烦的工作。

  就是把不同种类形状不同的药剂给分开, 这难免有些枯燥, 他们面无表情的干着手中的活, 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被控制了吗?

  他环视角落的监视器,除此之外暗处肯定还有数不清的监视器,说不定他们身上都被安装了。

  这不是猜测也不是笃定,他也不好信誓旦旦的说是自己的直觉,他知道那人的习惯。

  姜阴不喜欢假手于人,也不会花心思去说服他人成为自己的手下。他疑心重总觉得别人会背叛他, 最喜欢的便是控制!

  拿那些恶心的蛊虫去控制别人, 不背叛都生死不得,别说背叛了。

  蔚崇大概看了一眼他们的工作,跟着他们做起来,除了吃饭和午休的时间, 就一直在工作。

  全方位监控, 简直是让人寸步难行,甚至就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直到夜晚,蔚崇才感觉自己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太压抑了,现在蔚崇合理的怀疑他们是压抑的太久了导致特别木讷。

  深夜,蔚崇起身,人质不,姜阴手下的人待遇还算是不错,虽是三四个人一间,却也五脏俱全。

  蔚崇大大方方的走到门口,吃下一颗药变成军人的样子。

  他谨慎不谨慎的没有必要,监控器那么多势必会被发现,他倒是愿意姜阴发现自己,最好出现在他面前,麻烦一块解决。

  不过他今天晚上可不是去找姜阴算账,而是想去看看祁沛,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

  如果按每一批都是这么来分的话,那么上一批肯定也会择出人来,和祁沛他们一样。

  他们这番动作倒像是会做实验的人选出来替他们做事,不会的人则是当做试验品。

  一来可以提防有心人,二来也可使他们的效率增高。

  出来后他拦下一个人,单刀直入直接询问:今天下午被关押的人在哪。

  负一层禁闭室。

  蔚崇:谢谢。

  他离去留下一头雾水军人,人若是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反而受到其乱,相反坦荡了会让人无迹可寻。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他可没有当这么多的监控是死的。

  蔚崇又吃下一颗药变成自己的模样,才坐电梯下去负一层。

  军人的样子虽然好办事,但如果碰上熟悉的人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

  负一层有人把守,蔚崇观察了一会看出规律后趁着空隙找到禁闭室走进去。

  万幸外面的灯光给了禁闭室一点慰藉,不至于摸黑走,就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背靠着墙熟睡的祁沛。

  蔚崇走过去蹲身拍拍祁沛熟睡的脸颊,说是拍力度和抚摸一样差不多。

  祁沛,醒醒。

  某人没有反应,蔚崇一口气没有叹出来手中就加重了力道拍了拍他脸颊:祁

  还未说完发现不对劲,祁沛的警惕性断不可这么低。

  他又去拍了拍七皇子的脸颊,一样的叫不醒。

  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他无从得知,他不是医者他诊断不出来什么,不和药打交道也看不出什么。

  在他思考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尚还离得遥远。

  守卫是五分钟一个来回,现在还不过五分钟,难道是他们察觉到了自己不在是来抓自己的?还是有什么事情?

  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没有摸清。

  不管哪种结果,如果要推门进来的话,他就赌这么暗的地方,会不会被发现端倪。

  门外的脚步声一步步向这里靠近,直到在门外停下来,蔚崇眼皮下敛,躺在祁沛身边。

  这些人脚步声没有停止或迟疑,像是有目的的就是来这个房间,看来他是撞巧了。

  下一秒,门被推开进来,只听啪一声,蔚崇感觉眼皮亮堂起来。

  随便选吧。一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扩散。

  蔚崇内心没有想到,不过也合理,他就是姜阴的人。

  熟人啊。

  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希望活了下来。

  陶苏在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脸上一一略过,忽然瞥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走近了些,又蹲下,细细的端详,生怕自己看错了。

  蔚崇?

  陶苏内心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他怎么在这里?

  主人之前心情不好,听闻是谋算已久的毕业考核出了问题,看来他们是逃出来了。

  坐镇的可是鼎鼎大名的默虚,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些事情是他理不清的,因为他提前出来的,想着他眼神中出现落寞,他没有完成任务导致了主人的不开心,是他不是。

  但现下他内心很清楚的只有:蔚崇。

  蔚崇在毕业考核里面帮助过他,也救过他,但他不能背叛主人,一点点都不允许自己有。

  他眼神落到旁边陌生面孔的祁沛脸上,最终选择了他。

  他对着身后的军人道:就这个人吧。

  蔚崇听到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也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他估摸着是陶苏念着毕业考核里面那些情分?转而换了目标?

  他旁边不是

  祁沛?

  在陶苏即将起身的那刻,蔚崇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手腕上轻点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陶苏这孩子也不算是愚蠢,应该能

  这个吧,比较胖些,也好以食食字突然变调,声调稍微有些高。

  陶苏连忙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手腕上面的红色痕迹,蔚崇装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呢!

  蔚崇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遭殃。

  但幸好有了他的提醒,没有牵扯到祁沛。

  他被自己下了药估摸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他感觉自己被架起,跟随着他们走动而微颤,颠的他想吐。

  在祁沛背上他能睡得安稳。

  他记着他们的脚步声,用脚步声来判断行走的方向。

  走了不久,他们停下来,蔚崇心里也大概也有了一条路线。

  除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还听到一声像是什么软体动物爬行的声音,很黏。

  让人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们把人放下离去。

  陶苏的声音响起,蔚崇感觉自己被放到地上,待门关上脚步声走远后,陶苏叫他:你怎么在这里?

  蔚崇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有些晃眼,他闭眸调整回答:被抓来的。

  你又是怎么从毕业考核逃出来的?

  蔚崇睁眼,望着他:躺赢。

  这番话倒是与他现在的动作还相呼应。

  明明是他自己居高临下,无端躺着的蔚崇比他更有这份姿态。

  祁沛呢?

  问他作甚?

  你俩没有在一块?

  蔚崇感觉他这话好笑,站起身扫扫自己衣服,动作极轻的拍拍手,继而反问:我们为什么要在一块?

  他舍得让你一个人?

  蔚崇笑:我俩普通朋友,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玷污名声?过分了。